大表哥把孙小悦和皮皮送到了花婶家,然后带着洗漱用品去了医院。

    花婶等大表哥走了以后才骂孙小悦,

    “你怎么今天才说呢,当时他害皮皮你就该说啊,还让皮皮跟个精神病一起待了那么久,”

    花婶心疼的吹着皮皮的手,

    “外婆的小可怜哦。”

    “妈,你别精神病说的那么难听好不好,老二病了,已经够可怜的了,”

    孙小悦本来特别恨二表弟,可是听说得了这病一辈子都好不了,就又很同情他。

    “他也不是故意的,也是因为有病。”

    花婶也觉得可怜,可还是孙子要紧,

    “那个老二是不是得一辈子待在家里了,不会出去打工了吧?为了皮皮的安全,你跟他们商量一下,你们我是不管你们一个月是不是会有半个月回去你婆家,皮皮我得让他一个月,全月都在我家。”

    “妈,”

    孙小悦:

    “我婆婆现在肯定老伤心自责了,你还,孙子也不让跟她待了。”

    花婶:

    “让待啊,想待就让他们来我家待。”

    花婶越看皮皮的手越心疼,

    “我的大外孙。”

    林楚乐段暄尘把心心交给段丞儿后去了医院。

    “转院吧,去A市,那里有权威的精神科专家,去那看看,如果不行,去国外。”

    舅舅舅妈,朱红,三表弟都愣住了,朱红,

    “那得需要多少钱?”

    舅舅舅妈:

    “多少钱,也得去,他还这么年轻,不能不给他看。”

    “舅妈钱的事,你不用担心,”

    林楚乐说着,

    “刚姨妈和小姨也说了,让你们别担心钱的事。”

    大家都进去看二表弟了,朱红拉住三表弟,

    “你突然性情大变,你不会也有这个病吧?”

    “神经,我才没二哥那么神经,想钱想疯了他是,我想钱,可我没钱也照样开心的过,”

    三表弟感叹,

    “小时候二哥就成天想要这,想要那,把他要是有钱挂到嘴边,我就说过让他别想钱想疯了,现在他真疯了,我该不会是乌鸦嘴吧?”

    朱红:

    “乌鸦嘴说坏的灵,说好的也会灵吧?你快说我会很有钱,我会一胎生两个孩子。”

    三表弟翻白眼:

    “你这么懒怎么会很有钱,你一个生得出来嘛,你祖上有双胞胎的基因嘛,神经。”

    “你,”

    朱红:

    “你才神经。”

    晚上舅舅舅妈让大表哥和三表弟在医院陪护二表弟,

    舅舅和舅妈回去拢了拢账。

    他们俩现在手头上有两万五。

    “我把金镯子卖了,乐乐送的卖了不太好,可总比要他们钱好。”

    舅舅:

    “先去了再说,先去检查,看怎么个治疗法,要住多久的院,时间长,我们在医院或者附近看能不能找到个活干,贴补一下,真要卖,大城市也能卖上更高的价。”

    大表哥在医院给孙小悦打电话,

    “爸妈决定带老二去A市,我想,”

    “给他们拿个五万吧,什么都要钱,大医院也比镇医院看病贵,钱多一些,爸妈心里也能不那么慌。”

    “小悦,”

    大表哥很感动,孙小悦这么善解人意。

    “我以后会更勤快。”

    “不行,”

    孙小悦:

    “你是个有血有肉的人,已经够勤快了,还要怎么勤快,身体不要了。”

    “啪,”

    三表弟正看着手机,突然被一巴掌,是二表弟打的。

    三表弟捂着脸,

    “你打我做什么?疯了也不能打人啊。”

    二表弟只是呆滞的盯着他,盯的三表弟发毛。

    “你真,”

    三表弟起身出去,觉得太可怕了。

    出去以后还跟大表哥告状,

    “大哥,二哥他打我。”

    大表哥挂了电话,

    “老三,我的意思是,要么你们菜摊再开起来,要么去打份工吧。”

    “菜摊开是不开了,”

    每天天不亮去上菜,三表弟真的起不来,生意不好,看到大表哥,还有别的摊子买菜的人络绎不绝。

    他们那寥寥无几,那种慌乱感,他和朱红真的受不住。

    “打份工,大哥,我搁你那挺好,”

    卖多卖少固定多少钱,三表弟都是跟着舅舅,要不就是跟着舅妈搭档再卖。

    上菜也不用他,美滋滋的。

    大表哥摇头,

    “二弟这病得需要很多钱,以后二弟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工作,爸妈得管他,我们得管爸妈,我要是没结婚,我可以全部钱拿出来,顾你,或是二弟都可以,可我结婚了,我也得顾着老婆孩子,你是个男人,是家里的一份子,你得承担一些。”

    大表哥说完就进去了,三表弟苦恼,

    “我知道得承担,可懒,怕辛苦怎么破?”

    林楚乐挂了电话发呆。

    段暄尘从后面抱住她,

    “别多想了,得都得了,就治呗。”

    林楚乐:

    “我舅舅舅妈两天之后带老二去A市,我想跟他们一块去,舅舅舅妈去的最远的地方就是我们城里,A市人生地不熟,我查了一下我家离他们准备去的医院几十公里,他们地铁也坐不明白,指定不会去那休息,

    为了省几个钱啃着几个馒头,在医院走廊缩一宿又一宿,所以,我要陪他们去,可以强制他们回我那休息一会,也可以熬些汤去给他们喝,不然他们那么熬身体不坏了。”

    段暄尘:

    “你确定在医院待个几天,挤几个小时地铁能好好休息了,你那房子太远了,离医院。”

    林楚乐:

    “那给他们订酒店。”

    段暄尘捧着林楚乐的脸,

    “去了A市还用订酒店,你也太小看我段公子了,你不知道我的房子堆积如山嘛。”

    林楚乐:我真的不知道啊。

    段暄尘就知道她不知道,段暄尘打开一个行李箱的时候,林楚乐钥匙恐惧症都犯了。

    “你家开钥匙铺的?中介公司也没你钥匙多吧?”

    “嗯哼,可能没有吧,”

    是一定没有,因为段暄尘还没拿完呢,他的各个新房子里还有各处新房子的钥匙。

    段暄尘来S市是准备带了他觉得装修比较满意的房子的钥匙。

    一想这里的满意,那里的也满意,一拿就拿多了。

    “我把钥匙给他们,让他们去住,我还可以给他们请保姆,你就别去了,我离不开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