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有煮好的,林楚乐说的功夫,老板就放好在了碗里,林楚乐说够了,老板再往碗里加进一勺汤说,

    “葱蒜辣椒自己加,一共十三块钱。”

    满满的一纸碗,这在A市起码得三十多块,A市的麻辣烫店都是用称的,多少钱一斤,反正死老贵就对了。

    味道没有这里的好,氛围也没有这里的好,老板踢过来一个小板凳,林楚乐顺势就坐下,

    林楚乐将她麻辣烫火锅必点的魔芋放进嘴里,

    镇上有很多家卖麻辣烫的,林楚乐最爱来这家,除了这家味道好之外,

    就是这家老板的刀工是真的好,林楚乐也算是麻辣烫杀手。

    A市大大小小的麻辣烫店几乎都被她去打卡过了,当然她去那么多家,也是想找家最便宜的省钱。

    这家红姐麻辣烫店是把魔芋切的最薄的一家。

    薄薄的魔芋丝滑感是最棒的,林楚乐吃的眼睛都眯了起来,一转头,

    段暄尘在门口像个门神似的,冷漠的看着她。

    怎么把他给忘了。

    林楚乐站起来去拉段暄尘,

    “我告诉你这家的麻辣烫很好吃的,比A市的任何一家都要好吃。”

    段暄尘依旧冷漠不说话,

    “啊,我知道了,离锅太近你觉得呛是吧,我们坐那边,那里的小桌子也是可以坐的。”

    段暄尘白眼,

    “我嫌脏。”

    林楚乐连忙捂住他的嘴,回头看了一眼,老板,庆幸她在和客人说话没有听到。

    林楚乐端起麻辣烫纸碗拉着段暄尘出去,

    “你可不可以不要乱说话了,你这么搞,我以后还要不要来这吃了。”

    “这么脏,不吃也罢。”

    “你,”

    林楚乐又往嘴里塞了颗芋头,

    “我做的饭也脏,你也不要吃了,今晚的晚饭你自己解决,以后的饭都你自己解决。”

    “自己解决就自己解决,”

    段暄尘转身打算找个饭店买点,然后再买个微波炉回去加热,

    段暄尘往饭店门口过,门口的老板在剥橘子,看到他,手往衣服上一抹,

    “帅哥,吃饭啊,我们这啥都有,进来看看吃点啥。”

    再往另一间看,一围着围裙的男的正在抽烟,看到他,把烟往地上一扔用脚一踩,

    “帅哥,铁锅炖大鹅,甲鱼鸡公煲想吃啥……”

    再望向稍远的一家,段暄尘听到了咔痰的声音,

    段暄尘吓的连忙往回跑,还是林楚乐比较干净。

    林楚乐坐在车上看到他,哼了一声,继续吃麻辣烫。

    段暄尘开口,

    “我还是吃你做的,你做的不脏。”

    “是嘛,”

    林楚乐插起一块土豆,

    “那你吃了它。”

    段暄尘捏紧拳头,双眼紧闭,将嘴巴凑过来,

    吃了这块小脏东西,之后就可以不用吃更脏的东西了。

    结果,

    林楚乐后悔了,眼巴巴的看着段暄尘把她的一碗麻辣烫全给吃光了,

    林楚乐委屈的撅起嘴巴抱怨,

    “你怎么全给吃了,我还没吃好呢。”

    “我,”

    段暄尘也被自己吓到,小声嘟囔,

    “我怎么全给吃了。”

    其实不看到生产的环境,段暄尘发现他是可以吃的。

    段暄尘没有吃过麻辣烫,但是他吃过火锅,林楚乐说的没错,这个就是比他吃过的火锅都要好吃。

    林楚乐又跑回麻辣烫店门口本来想再买一份的,可是现在店里挤满了人,没地给她插,

    天色不早了,林楚乐怕快递驿站关门,只好不吃了。

    “还嫌脏,比谁吃的都多。”

    段暄尘当没听到。

    取完快递回家经过村里的酒厂时,林楚乐停了下来,

    他们家有新鲜的菜,不用大雪天伸着僵硬的手劈柴,有干净的房子住都是靠了村里的那几家。

    林楚乐给几个婶婶一人买了一套护肤品,给婶婶的老公叔叔们,准备买酒,

    村里的人都爱喝散装的高粱酒,瓶装的高档酒他们和我姑妈一样喝不惯。

    林楚乐不爱喝酒,但爱闻酒,每次姑妈回来都要带好多酒去A市,

    每次姑妈喝的时候,林楚乐都会作陪,不过她就不是喝,而是闻。

    “你不用下来,我进去买几十斤酒就出来。”

    段暄尘惊讶,在这里?

    吸了吸鼻子,确实有酒的味道,抬头看了看,墙上有个红色的横幅写着酒厂两个字。

    “芝芝姨给我十斤的桶子打五桶,三十块一斤的酒。”

    这里最便宜的一斤是十块的,最贵的是一斤三十的。

    每次姑妈都是打三十的,林楚乐自然不能降低标准。

    “哇,”

    段暄尘哇声又起,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个缸,用这种白色的塑料桶装酒,震撼完,又开始质疑,

    “这卫生能达标嘛?”

    “你,”

    林楚乐连忙又去捂段暄尘的嘴,这人总是令她尴尬。

    林楚乐尴尬的陪笑,沈芝芝也笑着,

    “乐乐这就是你老公吧?”

    “是,芝芝姨,他开玩笑的。”

    “没事,没事,城里人喝惯了瓶装酒,只怕都没见过我们这种散酒,我们这是纯粮酿造的,之前老公爹酿现在我老公酿,几十年了,我们村隔壁村都上我们这来买,只要不是贪杯,没谁喝出过问题。”

    林楚乐气鼓鼓的,

    “听到了?”

    段暄尘乖乖的把酒帮着林楚乐提上车,看到林楚乐脸上还是不到好说道,

    “我能有什么坏心思,我不是怕你送人喝出问题。”

    “我还得谢谢你呗,”

    林楚乐都不知道段暄尘怎么长这么大的,难道就没碰到一个想打他的?

    到了花婶的小卖店,林楚乐把装着护肤品的行李箱打开,

    拿出四份成套的护肤品,提了四桶酒下来,一份护肤品一份酒给花婶家,还有三份麻烦花婶转交给其他三家。

    倒不是林楚乐不想亲自送,而是她实在不想跟他们推推搡搡。

    就像跟花婶两人推起来像打架似的,段暄尘哪里见过这阵仗,

    “人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