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奢玉伸出一只手护着她,怕她摔下去,也没敢挣扎。

    他想把月遥抱下来,但是月遥得寸进尺,反而一步步往前,直接坐到他腰上压着他。

    “别闹……很晚了,你该休息了。”

    “没有你的陪伴我怎么休息啊?孤夜难眠,床榻冰冷,夫君怎么忍心看我如此孤苦寂寞?”

    “我陪你睡,我在你身旁。”

    月遥不满,“身体暖了,心依旧冷冰冰的,又有什么用。”

    她的手不知何时贴着温奢玉的手,钻到他掌心之中。

    “夫君只需要付出一点点,便能用真心暖我一整夜,这不是很划算吗?”

    她伸手去扯温奢玉的衣衫。

    温奢玉想要挣扎,却被月遥按住手腕。

    “不许动!你若敢跑,我就……”

    月遥想了半天,“我就去找年轻貌美的小三!”

    她伸出一只手,抚摸着温奢玉的脸。

    “夫君你都一千多岁的老男人了,哪里比得上小鲜肉年轻漂亮,你要趁着我还顾念往日情分赶紧抓住我的心!容颜易逝,良宵苦短啊!”

    纱帐被月遥抬手放下。

    温奢玉抬眼看向月遥。

    夜明珠柔和的光芒透过纱帐落入他眼底,连那双琥珀色的眼眸都沾染上几分柔意。

    他的衣衫被月遥扯得散乱不堪,露出大片胸膛,青丝凌乱地铺在床上,这么抬眼看月遥的时候,简直美得惊心动魄。

    以花喻人多是以气质类比。

    但月遥觉得,温奢玉真就美得像牡丹花。

    只可惜他不爱穿红衣,不然肯定美貌爆表。

    不过,白衣也有白衣的美。

    至少温奢玉那种仙风道骨清冷绝尘的感觉,她没见过第二个。

    月遥突然就想起第一次见面的时候,莳花馆内丝竹靡靡,灯火如昼,唯独他站在那格格不入。

    思绪回笼,她笑着俯身,在温奢玉眉尖那颗痣上落下一吻。

    而后,轻柔的吻落在他的眉眼,鼻梁……最后停在嘴唇。

    只是很轻的一吻。

    他身上的牡丹花香似乎更浓郁了些。

    明明清雅至极的香味,却无端蛊惑。

    月遥用手指挑起他的下颌。

    “国色朝酣酒,天香夜染衣。”

    她笑着再次问出那句:“不知今夜可有幸与美人共度?”

    温奢玉闭着眼。

    “……胡闹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叫胡闹?我对公子可是一片真心啊。”

    “怕我没钱吗?”

    “可是人家有钱的……公子,我偷我夫君的钱养你。”

    她从储物戒中抓出大把大把的灵石。

    金灿灿的灵石哗啦啦落在床上,一部分落在温奢玉身上。

    月遥抬手拿起灵石,一颗一颗摆在温奢玉的胸膛。

    灵石闪烁着耀眼的光芒,却没有温奢玉的美貌夺目。

    他喘息时胸膛起伏,那些金灿灿的灵石便滚落到他衣服里。

    他的体温本来偏低,冰凉的灵石贴在皮肤上,才惊觉自己的身体不知何时已经炽热。

    月遥的手指从他唇畔滑落,滑过他的喉结、锁骨,直至落在胸口。

    月遥俯身在他耳畔,故意压低了声音。

    “温宗主,你也不想自己这副模样被别人知道吧?”

    温奢玉闭着眼抿着唇,没有理她。

    月遥也不恼,她笑意吟吟地看着美人,手指在他身上乱动。

    “她有摸过这里吗?这里呢?”

    月遥问出来的时候没忍住笑了。

    “她”有没有摸过,月遥最清楚。

    不但没摸过,还每次都差点被打死。

    “夫君怎么不说话?”

    温奢玉的喘息有些急促。

    “别动……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不回答我?还是说你早就失身于旁人?你已经不是清清白白的良家男子了!”

    “没有,只有你。”

    “真的假的?坏男人的话我才不信。”

    月遥说着,身子又放低了一些,她抬手要往更下面摸过去。

    只是还没碰到,便整个人天旋地转。

    温奢玉揽着她的腰,竟然猛地翻身,把她压在身下。

    “嘶……”

    灵石硌着腰了!!!

    月遥疼得说不出话,眼泪都快落下来了。

    可是还没来得及哭唧唧,她就被温奢玉吻住。

    温奢玉一只手按着她的后脑勺,另一只手揽着她的腰,将她束缚在怀里。

    他吻得凶狠,咬着她的唇。

    动作激烈到让月遥觉得,他甚至是想把人咬碎吃了。

    疼是真的疼,但是带劲也是真的带劲。

    月遥伸手搂住他,引导着他吻得更深入。

    二人越贴越紧。

    温奢玉的衣服都快被月遥悄么声扒拉到他腰上了。

    月遥被放躺下时又被灵石一硌,忍不住轻呼一声。

    她安慰自己,没关系,被灵石硌一下死不了!

    这不就是心心念念的富婆生活?

    躺在钱上和美人不可描述。

    她准备好了!这种痛苦就让她承受吧!

    月遥继续去吻温奢玉,却忽然被被子蒙头盖住。

    好不容易从被子里钻出来,却见温奢玉衣服都穿好了,像个没事人一样。

    月遥恼怒:“温奢玉你怎么这样!哪有这么欺负人的!”

    温奢玉耳尖还带着如血的红色。

    “抱歉,我带你去洗漱。”

    月遥咬了咬牙,“……夫君我求你说句人话吧!”

    美色是占到了,但是只占了一点点。

    月遥更幽怨了。

    总感觉自己真的被钓了。

    重生之被死对头迷得神魂颠倒当鱼钓的那些年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第二日。

    月遥醒来时怨气比鬼还浓。

    仙门众人还要为寂绝谷的事扯皮,温奢玉作为宗主必须要去。

    月遥压在他身上不让走。

    拉扯半天,温奢玉耳尖红得滴血,亲手给她穿好衣服。

    “别生气了。”

    月遥冷哼一声不理他。

    温奢玉垂眸思索许久,拿出玉佩给她。

    “上次出了些问题,已经修好了,让它……陪你?”

    月遥冷脸接玉佩。

    她问:“那一块呢?”

    温奢玉略微思索,“你是说那一块玉璧?”

    他召唤出一个阵法,而后一旁出现被捆成一团的朝熙。

    朝熙一看见月遥就激动地大叫:“救救老夫!”

    温奢玉问:“你认得它?”

    想到温奢玉和妖族的仇,以及朝熙的望月宫出身。

    这是送命题。

    月遥一脸单纯地微笑:“不熟不认识。”

    朝熙嗷嗷大哭:“你怎么这样!哇呜呜呜,你把老夫带回来的!”

    月遥满脸无辜,“你认错人了,是狼兄干的,不是我。”

    见温奢玉又要把自己放回阵法里。

    朝熙扑到月遥腿上大哭:“娘!老夫是你的亲儿子啊!”

    温奢玉动作一顿。

    月遥:“……”